越晴观

浪漫至死
禁🦐🐢,禁赫/海腐唯,禁拖孩仙鹤
-烂橘子和她的垃圾箱-
微博@越晴狗的烂橘子园,完全话唠,慎fo

拉普拉斯城郊的森林深处有什么?

是卡诺,有德雷斯兄弟骨科提及,吉利安对诺艾尔的箭头大写加粗,对吉利安超厚滤镜预警。
私设,时间是复仇结束三年后。只有一点点致郁,真的是he请您看下去。
        
        



有人说在拉普拉斯城郊的森林深处,住着一位被神祝福过的钢琴师。她身体羸弱而气度高雅,年纪轻轻但技艺高超。她的演奏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即便是恶魔都会因这绝妙的乐曲而动容——有幸听到过她的演奏的人这么说。

有人说在拉普拉斯城郊的森林深处,坐落着数年前在拉普拉斯市兴风作浪的魔人的巢穴。作恶多端的魔人将永生禁锢在幽寂的深林,通过无尽的忏悔祈求宽恕。

这些说到底只是传言罢了,至于那些藏在森林深处的真相,只是比传言逊色一百倍的无聊的故事而已。


诺艾尔惊醒的时候天还没亮。

钟表内齿轮摩擦的声音在幽静中尤为突出,仅仅借着床头烛台的微弱火光不足以让她看清时钟上的指针,她不知道现在是夜晚的结束还是开始,拿不准要起床还是重新入睡。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在床上躺了一会,脑子里没什么逻辑地胡思乱想了一通,反而很快就没了睡意。

当初应该让卡隆买夜光的钟表的,她这样想着,从床上坐起来。举起烛台后她总算是看清了时间,凌晨三点半,大约算得上是深夜吧。

“又睡不好吗?诺艾尔。”吉利安敲响卧室的门,在得到允许后推门进来,诺艾尔能隐约看见吉利安眼底的一小块青黑,这段时间一直是吉利安在照顾她。虽然诺艾尔声称自己现在有手有脚完全没有问题,但她也承认有吉利安的陪伴一切似乎都好了很多。

比如现在。诺艾尔很愧疚打扰了吉利安的睡眠,但吉利安的出现的确让她心安了不少。吉利安坐在她的床沿,握住她指尖发凉的手,眼里是带着困倦的担忧。

毕竟吉利安总是那么温柔,尤其是在关于诺艾尔的事情上。

“再睡一会吧。”吉利安说,在诺艾尔躺下后轻轻掖好了被子,依旧坐在床沿,“不管你需不需要,至少我会在这。”

透过窗帘,她看见月亮照在雪地上的反光。

诺艾尔不知道吉利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一次她睡得很安逸,没有梦魇和回忆的侵蚀,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浑身懒洋洋的,简单洗漱过,餐桌上摆着吉利安准备好的早餐。吉利安不在,看样子应该是去市里采购了,冰箱好像快要吃空了。说来这倒是要感谢德雷斯兄弟的帮忙,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能让这荒郊野岭里的屋子接上电的。

诺艾尔弹了一会钢琴。卡隆在离开前按照约定把她的手和脚还给了她,现在除了少了一只眼睛以外她完全是个健全人了——如果忽视她身体与精神的虚弱的话。向巴洛兹市长复仇的契约是一个巨大的契约,代价也必定是巨大的。仅仅是让堕天的副作用提前降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卡隆,她又想到卡隆。距离最后一战已经过去了三年,她还是无法从卡隆身躯残破奄奄一息的噩梦中挣脱出来。她的脑海中不时还会出现大恶魔灰暗的双眼,黑色羽毛淌下的鲜红。卡隆消失了,只剩下一地粘腻的血,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雪地里传来三个人的脚步声,诺艾尔按在琴键上的手指停下了。

“看来你精神头还不错,诺艾尔。”爆热魔人大喇喇地推门进来,奥斯卡跟在后面,两手提着购物袋,最后走进来的吉利安笑着解释:“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他俩了。”

“你们俩最近去哪蜜月了?突然就没了声响。”诺艾尔调笑着问。德雷斯兄弟的关系一直以来都不是秘密,总之,要诺艾尔说,他们两个简直登对极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合适的一对。

普后嗤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东逃西窜过街老鼠的日子怎么算得上是度蜜月啊。”

帮忙整理冰箱的奥斯卡补了一嘴:“如果不是普后你走到哪都见义勇为我们也不必躲躲藏藏。”奥斯卡把鸡蛋小头朝下列在冰箱里,“人们对于魔人的接受度始终不高,不管魔人的立场如何。”

“我只当你们早就习惯了呢。”诺艾尔摇头,合上钢琴盖,“来了也难得,反正你们都闲着没事,留下来吃一餐吧,麻烦奥斯卡做饭。”

“大小姐果然还是爱使唤人。”普后嘟囔,见奥斯卡颔首走向厨房,自己也自觉走到厨房里帮厨。

诺艾尔坐在钢琴凳上静悄悄地发起了呆。人就是这样,经历了那么一段过于充实精彩用力过猛的时光,忽然闲下来之后就会觉得空虚得可怕。紧绷了太久的神经很难再放松下来,惴惴不安成了惯性,过度紧张的内里与寂静平和的现实无法兼容,这才给了忧郁和恐惧可乘之机。

她回想自己人生的前十五年。那是天真烂漫到缺少人情味的十五年,黑白琴键是她最忠实的伙伴。她相信自己的耳朵,相信自己灵巧的手指,相信自己最纯粹的心,这样的她才能弹奏出让师长满意的旋律。在那十五年她有严厉但体贴的父母,有优渥顺遂的环境,她甚至有一个好朋友,一个总是注视着她、追逐着她、同样单纯不谙世事的朋友。

她问吉利安为什么还愿意留下来,现在的自己一点也不帅气了。吉利安只是微笑着,眉头却颤抖着皱起,眼眶不经意地发红。

“——因为我喜欢的是诺艾尔本身啊。”


大恶魔会死吗?诺艾尔从来都没有问过别人这个问题。她与伙伴们曾经共同见证过一个大恶魔的消亡,一个悠久的大恶魔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赴身于虚无。她依稀记得卡隆说过恶魔也是会死的,但她又觉得恶魔无所不能,总能在她最无助地时候拉她一把,以至于她执拗地觉得恶魔还会回来,用锁链捆住她与她破碎的生活。

但是即便卡隆还活着,那又怎样呢?契约已经结束,代价已经付清,契约者和恶魔再无纠葛。人类的生命只是白驹过隙,恶魔的时间却是无穷无尽的,就算是乌鸦也知道要向前飞啊。

她只是希望……

希望能够获知卡隆现在是生是死,希望卡隆还记得朝她报个平安,希望卡隆会在某个时刻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茫茫然地走在雪地里。雪花和雪花相互接近簇拥挤压,竭尽全力了似的想要拥有彼此。诺艾尔蹲下来看着它们,人类的热度贴近雪面,一小块雪有了融化的迹象,颤巍巍地吐出一颗水珠。天气似乎变得更加寒冷,她抬起头发现天已经被乌云吞噬了一大半,看来又会是一场大雪。她急匆匆地想站起来在大雪前跑回到自己的木屋,却在突然站起来的一刹那眼前一黑。

她在大雪到来的前一刻倒在雪地里。

翅羽。

翅羽。

温度。

心跳。

诺艾尔恍恍惚惚的。她以为自己理应死在寂寥的丛林里了,低温和缺氧随便就能要了她的命。可是看样子她现在还活着,火炉在不远处噼里啪啦地响着,有人救了她,吉利安根本不可能在她死掉之前找到她,那么是谁?眼皮沉沉地抬不起来,经过这一次她的身体肯定变得更糟糕了,四肢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连知觉都弱了很多。

“诺艾尔现在怎么样了?”是吉利安的声音,虽然很沙哑但绝对不会错,诺艾尔听出了吉利安声音里淡淡的鼻音,她绝对是哭过了。

“姑且算是挺过去了,再睡一觉差不多就能醒来了。”另一个声音说。

额头被敲了一下,无尽的倦意卷了上来。在清醒的意识逐渐沉入海底之前诺艾尔用她最自信的听力分析出了房间里另一个人的身份。

“卡……”隆。她微弱地发出声音,还没说完就昏睡过去。

她在梦里哭得稀里哗啦。


“你们知道吗,那个森林里有恶魔诶。”孩子堆里,一个男孩打开了新的八卦话题。

“什么嘛。前几天还说是魔人呢,今天就成了恶魔了?”咬着棒棒糖拍皮球的女孩说。

“这次可是百分之一百的真事啦。”男孩从木马上翻下来,朝着伙伴们摆了摆手指,“我哥哥亲眼看见了。一个乌黑的鸟头大恶魔,抱着一个昏过去的独眼女孩,一路上跑得飞快——诶别走啊,我发誓这回一定是真事啦,你们听我说后面还有更有趣的呢,喂!”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您!
又到了作者碎碎念的时间了。
这是我在赶暑假作业的间隙里搞出来的一篇,因为总感觉翻tag吃不饱,所以被迫自己动手了。
算算时间,上一次搞bg的经历还在小学。实在是不会写bg呀但是又很想嗑卡诺怎么办,所以就有了这篇卡隆出场极少的卡诺了(嗯?)。
南方人真的没有见过雪,一次都没有,所以关于雪的部分都是瞎搞的。
其实整篇文都是瞎搞的。
敲碗等s9。
德雷斯兄弟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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